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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刘氏弟子问 曹魏 · 王肃
 出处:全三国文 卷二十三
司徒广陵陈矫字季弼,本刘氏,养于陈氏。
及其薨,刘氏弟子疑所服,以问王肃
答曰:「昔陈司徒丧母,诸儒陈其子无服,甚失礼矣。
为外祖父母小功,此以异姓而有服者。
岂不以母之所生,反重于父之所生?
不亦左乎?
为人后者,其妇为舅姑大功。
妇他人也。
犹为夫故父母降一等,祖至亲也,而可以无服乎?
推妇降一等,则子孙宜依本亲而降一等(《通典》六十九)」。
上言备蜀 曹魏 · 陈矫
 出处:全三国文 卷三十五
往者贼亮缩藏窟穴,犹有悕惧,而频岁三出,鸣鼓边垂,由此言之,贼未可忽(《北堂书钞》一百五十八引《魏名臣奏》,尚书令陈矫仆射卫臻言)
谏听廉昭言事疏 曹魏 · 杜恕
 出处:全三国文 卷四十一
伏见尚书郎廉昭奏左丞曹璠以罚当关不依昭,坐判问。
又云:「诸当坐者别奏」。
尚书令陈矫自奏不敢辞罚,亦不敢以处重为恭,意至恳恻。
臣窃悯然为朝廷惜之!
夫圣人不择世而兴,不易民而治,然而生必有贤智之佐者,盖进之以道,率之以礼故也。
古之帝王之所以能辅世长民者,莫不远得百姓之欢心,近尽群臣之智力。
诚使今朝任职之臣皆天下之选,而不能尽其力,不可谓能使人。
若非天下之选,亦不可谓能官人。
陛下忧劳万机,或亲灯火,而庶事不康,刑禁日驰,岂非股肱不称之明效欤?
原其所由,非独臣有不尽忠,亦主有不能使。
百里奚愚于虞而智于秦,豫让苟容中行而著节智伯,斯则古人之明验矣。
今臣言一朝皆不忠,是诬一朝也;
然其事类可推而得。
陛下感帑藏之不充实,而军事未息,至乃断四时之赋衣,薄御府之私谷,帅由圣意,举朝称明,与闻政事密勿大臣,宁有恳恳忧此者乎?
骑都尉王才,幸乐人孟思所为不法,振动京都,而其罪状发于小吏,公卿大臣初无一言。
自陛下践阼以来,司隶校尉御史中丞宁有举纲维以督奸宄,使朝廷肃然者邪,若陛下以为今世无良才,朝廷乏贤佐,岂可追望稷、契之遐踪,坐待来世之俊乂乎!
今之所谓贤者,尽有大官而享厚禄矣,然而奉上之节未立,向公之心不一者,委任之责不专,而俗多忌讳故也。
臣以为忠臣不必亲,亲臣不必忠。
何者?
以其居无嫌之地而事得自尽也。
今有疏者毁人不实其所毁,而必曰私报所憎,誉人不实其所誉,而必曰私爱所亲,左右或因之以进憎爱之说。
非独毁誉有之,政事损益,亦皆有嫌。
陛下当思所以阐广朝臣之心,笃厉有道之节,使之自同古人,望与竹帛耳。
反使如廉昭者忧乱其间,臣惧大臣遂将容身保位,坐观得失,为来世戒也!
周公鲁侯曰:「使大臣怨乎不以」。
不言贤愚,明皆当世用也。
尧数舜之功,称去四凶,不言大小,有罪则去也。
今者朝臣不自以为不能,以陛下为不任也;
不自以为不智,以陛下为不问也。
陛下何不遵周公之所以用,大舜之所以去?
使侍中尚书,坐则侍帷幄,行则从华辇,亲对诏问,所陈必达,则群臣之行,能否皆可得而知;
忠能者进,暗劣者退,谁敢依违而不自尽?
以陛下之圣明,亲与群臣论议政事,使群臣人得自尽,人自以为亲,人思所以报,贤愚能否,在陛下之所用。
以此治事,何事不辨?
以此建功,何功不成?
每有军事,诏书常曰:「谁当忧此者邪?
吾当自忧耳」。
近诏又曰:「忧公忘私者必不然,但先公后私即自辨也」。
伏读明诏,乃知圣思究尽下情,然亦怪陛下不知其本而忧其末也。
人之能否,实有本性,虽臣亦以为朝臣不尽称职也。
明主之用人也。
使能者不敢遗其力,而不能者不得处非其任。
选举非其人,未必为有罪也;
举朝共容非其人,乃为怪耳。
陛下知其不尽力也。
而代之忧其职,知其不能也。
而教之治其事,岂徒主劳而臣逸哉,虽圣贤并世,终不能自此为治也。
陛下又患台阁禁令之不密,人事请属之不绝,听伊尹作迎客出入之制,选司徒更恶吏以守寺门,威禁由之,实未得为禁之本也。
汉安帝时少府窦嘉辟廷尉郭躬无罪之兄子,犹见举奏,章劾纷纷。
司隶校尉孔羡辟大将军狂悖之弟,而有司嘿尔望风希指,甚于受属。
选举不以实,人事之大者也。
嘉有亲戚之宠,非社稷重臣,犹尚如此,以今况古,陛下自不督必行之罚以绝阿党之原耳。
伊尹之制,与恶吏守门,非治世之具也。
使臣之言少蒙察纳,何患于奸不削灭而养若昭等乎!
夫纠挝奸宄,忠事也。
然而世憎小人行之者,以其不顾道理而苟求容进也。
若陛下不复考其终始,必以违众忤世为奉公,密行白人为尽节,焉有通人大才而更不能为此邪?
诚顾道理而弗为耳,使天下皆背道而趋利,则人主之所最病者,陛下将何乐焉?
胡不绝其萌乎!
夫先意承旨以求容美,率皆天下浅薄无行义者,其意务在于适人主之心而已,非欲治天下、安百姓也。
陛下何不试变业而示之,彼岂执其所守以违圣意哉?
夫人臣得人主之心,安业也;
处尊显之官,荣事也;
食千钟之禄,厚实也。
人臣虽愚,未有不乐此而喜干迕者也。
迫于道,自强耳。
诚以为陛下当怜而佑之,少委任焉,如何反录昭等倾侧之意,而忽若人者乎?
今者外有伺隙之寇,内有贫旷之民,陛下当大计天下之损益,政事之得失,诚不可以怠也(《魏志·杜畿传》)
上言长沙王乂宜增置掾属 西晋 · 嵇含
 出处:全晋文 卷六十五
魏武每有军事,增置掾属。
青龙二年尚书令陈矫以有军务,亦奏增郎。
今奸逆四逼,王路拥塞,倒悬之急,不复过此。
但居曹理事,尚须增郎,况今都官中骑三曹昼出督战,夜还理事,一人两役,内外废乏。
含谓今有十万人,都督各有主帅,推毂授绥,委付大将,不宜台僚杂与其间(《晋书·嵇含传》)
陈矫 北宋 · 韦骧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七七八、《钱塘韦先生文集》卷一八
魏陈矫尚书令明帝一日幸尚书伏门下,请所之。
曰:「欲案事」。
曰:「此臣职,臣不称,陛下可黜之,非宜亲临也」。
为之回车。
宋故散骑常侍护军将军临沣侯刘使君墓志 南北朝 · 金石刻
 出处:全宋文卷六十
曾祖,宋孝皇帝
祖讳道邻(案:《宋书》作「怜」,疑转写之误。)
字道邻侍中太傅长沙景玉妃,高平平阳檀氏,字宪子谥曰景定,妃父畅道渊永宁,祖貔稚罴琅邪太守,合葬琅邪临沂莫府山。
父讳义融,字义融,领军车骑桂阳恭侯
夫人琅邪临沂王氏,字韶风
父简长仁东阳太守
祖穆伯远临海太守
合葬丹徒练雩山,所生母氏,宜城人,葬练壁雩山。
兄觊茂道散骑常侍桂阳孝侯
夫人庐江灊何氏宪英,父愉之彦和通直常侍,祖叔度金紫光禄大夫,合葬练壁雩山。
第三弟彪蔚,秘书郎,葬江□□□夫人河南阳翟褚氏成班,父方回,太傅功曹
叔度雍州刺史
第四弟实轨,太子舍人
夫人琅邪临沂王淑婉。
父津景渊,中书郎,祖虞休仲,左卫将军
□□江乘白山
第五弟季(案:《宋书》作「爽」。)通,海陵太守,葬练壁雩山。
夫人陈郡阳夏袁氏妙□。
父淑阳源太尉忠宪公,祖豹士蔚丹阳尹。
第一姊茂徽,灊陈郡长平殷臧宪郎。
元素,南康太守,祖旷思泰,□军功曹,重嫡琅邪临沂王闵之希损,镇西主簿
父昉之休道,都官尚书
敬弘左光禄仪同
第二姊茂华,嫡庐江何求子有
书郎
父镇长弘,宜都太守,祖尚之彦德司空简穆公
第三姊茂姬,嫡平昌安丘孟诩元亮中军参军,离父灵休太尉长史
祖昶彦远丹阳尹。
第四姊茂姜,嫡兰陵萧惠徽,中书郎
父思话,征西将军仪同三司,祖源之君流,前将军
第五妹茂容,嫡兰陵萧赡叔文,父斌伯茜,青冀二州刺史
祖摹之仲绪丹阳尹。
重嫡济阳圉蔡康之景仁通直郎
父熙元明,散骑侍郎
祖廓子度太常卿
第六妹茂嫄,嫡济阳考城江逊孝言。
父湛徽渊左光禄仪同忠简公祖夷茂远前将军湘州刺史,重嫡琅邪临沂王法兴,骠骑参军
父翼之季弼广州刺史,祖桢之公干侍中
夫人济阳考城江氏景婼。
父淳徽源,太子洗马
茂远前将军湘州刺史
第一男晃长晖,出后兄,绍封桂阳侯,第二男旻渊高,拜临沣侯世子,第三男皓渊华,第五男曰童渊邃,出后第四弟实,第五男□渊泮,第六男晏渊平。
第一女丽,第二女丽明,第三女小字僧归,亡,葬□□。
黄州诗记刘原父1089年 北宋 · 苏轼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九三八、《苏文忠公全集》卷六八、《苕溪渔隐丛话》前集卷三八、《名贤氏族言行类稿》卷三○、《古文奇赏》卷二一、《奇赏斋古文汇编》卷二三五、《古今法书苑》卷四二 创作地点:河南省开封市
昔为凤翔幕官,过长安,见刘原父,留吾剧饮数日。
酒酣,谓吾曰:「昔陈季弼陈元龙曰:『闻远近之论,谓明府骄而自矜』。
元龙曰:『夫闺门雍穆,有德有行,吾敬陈元方兄弟。
渊清玉洁,有礼有法,吾敬华子鱼
清修疾恶,有识有义,吾敬赵元达
博闻强记,奇逸卓荦,吾敬孔文举
雄姿杰出,有王霸之略,吾敬刘玄德
所敬如此,何骄之有?
馀子琐琐,亦安足录哉』」!
因仰天太息。
此亦原父之雅趣也。
吾后在黄州,作诗云:「平生我亦轻馀子,晚岁人谁念此翁」。
盖记原父语也。
原父既没久矣,尚有贡父在,每与语,强人意,今复死矣。
何时复见此俊杰人乎?
悲夫!
谏十铨试人表 唐 · 吴兢
 出处:全唐文卷二百九十八
臣闻易称君子思不出其位。言各止其所。
不侵官也。此实百王准的。
伏见敕旨。令韦抗等十人分掌吏部铨选。
及试判将毕。递召入禁中决定。
虽有吏部尚书侍郎。皆不得参其事。
议者皆以陛下曲受谗言。不信于有司也。
然则居上临人之道。经邦纬俗之规。
必在推诚。方能感物。
抑又闻用天下之智力者。莫若使天下信之。
光武置赤心于人腹。良有旨哉。
魏明帝尝卒至尚书省尚书令陈矫跪问曰。
陛下欲何之。帝曰。
欲按行省司文簿。曰。
此是臣之职分。陛下非所宜临。
若臣不称职。则就黜退。
陛下宜即还宫。帝惭而返。
陈平丙吉者。汉家之宰相也。
尚不对钱谷之数。不问路死之人。
故上自天子。至于卿士。
守其职分。而不可辄有侵越也。
况我大唐万乘之君。卓绝千古之上。
岂得下行选事。顿取怪于朝野乎。
凡是选人书判。并请委之有司。
仍停此十铨分选。复以三铨还有司。
戊戌正月进故事 南宋 · 韩元吉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七九四、《南涧甲乙稿》卷一一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四六
《唐书·杜黄裳传》,宪宗尝问前古王者所以治乱,黄裳知帝锐于治,恐不得要,因推言「王者之道在修己任贤而已,操执纲领,要得其大者,至簿书狱讼,百吏能否,本非人主所自任。
秦始皇帝亲程决事,见嗤前世;
魏明帝欲按尚书事,陈矫不从;
隋文帝日昃听政,卫士传飧,太宗笑之。
故王者择人任而责成,见功必赏,有罪信罚,孰敢不力?
孔子之称帝舜,恭己南面,以其能举十六相、去四凶,而至无为,岂必刓神疲体,劳耳目之察,然后为治哉」?
黄裳言忠,嘉纳之。
由是平夏、剪齐、灭蔡、复两河,以机秉宰相,纪律设张,赫然号中兴,自黄裳启之。
臣观宪宗即位,惩建中贞元多难之馀,彊蕃悍将,颉颃莫制,当时宰相杜佑、郑絪辈,号选愞姑息,不足任此,故欲以身任之,实甚劳矣。
夫群臣之不足任,是未得其可任者也。
黄裳不自以为嫌,乃为言为治之要,在择人任之。
恐其敝精神于簿书狱讼之间,役视听于耳目之际而已尔。
由是宪宗翻然感悟,择人任焉。
黄裳仅能言之而无天年,继以李吉甫始任其责,出郎吏以为刺史,省冗官八百员,省吏千四百员,并州县,停入仕,易藩镇者三十六。
又继以裴垍,整齐法度,课吏治,别淑慝,奖劝谏官,悉使言事,百度修举,朝无幸人。
其后则若李藩之涂诏,李纬之论事,裴度之讨贼,皆一意任之,无复自任,俾各得尽其才而竭其虑。
庶政内修,天威四出,削平畔乱,克复两河,无不如意。
论者以为宪宗刚明果断,非止伐蔡一事也。
使大臣如杜佑、郑絪而任之,则安得为
黄裳言而不用,则安得为断?
要在于可,断于可断,得其人为先,则尚何所劳哉!
故人君劳于求贤,逸于得人。
非畏其劳也,畏其当劳而枉用焉,惟求贤足以当之。
若劳于世务,则群臣逸,将安坐拱手,视吾之劳而莫肯任事也。
史官宪宗中兴,由黄裳启之,其不诬也。